2019年4月22日 星期一

人性非善也非惡,而是難以接受不完美反而拉遠人們間的距離


 想看但還沒看《我們與惡的距離》的朋友,先提醒一下,本文可能會不小心爆雷哦!

「為什麼讀書人都要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該死的人就該死,還有什麼好說的?」

「沒有一個爸媽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被殺人犯殺掉!」


這是偶然看到一些針對本劇的負面評論,確實「殺人償命」是一件非常直觀且容易執行的事,只要能斷定是誰殺了人,他也認了罪,接著就是判決和執行死刑。如果今天事情是這樣順順的走完,那真的就結束了嗎?如果真的只是這樣,殺人犯應該很快就會消失…但實際上一直都沒有。欸等等,先別試圖幫我扣上廢死的大帽,我戴不起,實際上今天也沒要談廢不廢死,而是想聊聊關於這種悲劇,有沒有讓它更不要發生的方式,這是您、是我、是每個人的責任。



除了劇中那句「沒有一個爸媽願意花20年養一個殺人犯」,我們還可以細想一下,您是否同意以下這句話:

沒有人從生下來就把當殺人犯當成未來的志願。

如果您也同意以上這句,那麼我們可以推論,出現隨機殺人犯的原因,可能會是由他成長過程中所歷程的一切所決定的。但我們不知道殺人犯是怎麼養成的,怎麼會有這種明明知道自己會需要償命的人為什麼還是要奪走人家的生命,而這樣的人,他小時候也可能曾經跟你上同一間幼稚園、可能和你溜過同一個溜滑梯,那時的他根本沒有想過殺人這件事。

這也是此劇想跟大家談的事,劇中一般人普遍認為該死掉的隨機殺人犯,最後都死了,但是無論是加害者家屬、受害者加屬的傷害,都沒有因此而撫平。而最後就算是開啟了修復式對談,真實情況中可能會比較像是,有人一輩子都無法原諒加害者家屬,或者一輩子要為自己的家人贖罪,也換不回任何原諒。

然後,大多數的人還是繼續做錯誤歸因,認為一定是恐龍法官、廢死聯盟的關係而讓這樣的案子層出不窮,而回應人民的政府為了要有所做為,就會執行幾個槍決。說到這邊,我一樣再重申,或許他們都真的該死,但司法或犯罪防治惹只能做到償命的話,那麼我們跟過去千百年來用砍頭、吊死、五馬分屍處理犯罪的做法,並沒有太大的進步。

來談談我們能為社會貢獻多少改變
但若把此作為一個議題討論「我們以後該怎麼做才能預防」,又顯得題目太大,光是要討論犯罪防治,可以思考的點就包括了媒體、標籤化歧視、家庭關係、司法制度、心理或精神障礙等議題。這些議題每一個都超厚實,我不認為自己能有超厲害的見解,但就自己看待事物的想法簡單的談一點,算是拋磚引玉吧!

公視《我們與惡的距離》劇照,連結:
https://www.pts.org.tw/theworld_betweenus/gallery.html



劇中的核心有一道超難解的題,那就是「精神障礙」議題。這議題在這情境中,同時涉及了科學、社會與傳播,讓事情也因而變得難解,先不談犯案的部分,從科學面我們已知,如果把精神障礙視為一種疾病,它可能就和我們談地震預測遇到的難題很像,可能有些東西是地震前兆,但也沒有人真的拿來成功預測過。

同樣的,我們雖然可以知道發生精神障礙的根源可能包括了身體、心理、社會、經濟與文化等層面,但每個人的個體本身和各種遭遇因人而異,所以每個人原因也不同,更不可得到「在某某環境下,心理就鐵定會出問題」的答案。

但這樣我們該怎麼自處?個人的想法是,面對的態度或許也可以參考地震預測,那就是「面對、正視後,再思考我們能做什麼。」我們如果認識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地震風險高時,在沒有搬家需求或能力的情況下,盡可能增加居住安全的措施、多做點防災準備是我常建議大家做的。

套用在面對精神障礙者時,第一步其實是我們得先「好好認識」並且避免汙名化或者誤解精神障礙,為此我提問一個問題:

精神障礙照護場所蓋在你家旁邊好不好?

如果您的答案是否定,那…我也不知道怎麼談下去,因為實際上這就是最直接的誤解與歧視,劇中一樣有演到這個喬段。或許您糾結的點只是「有點怕怕的」,還沒考量房價會下跌,但那一點點的害怕,就是一把細針扎著他們。

另外,再想像一下您的爸媽、家人或另一半不管你能不能做到某件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說:「啊這個你不行,不要弄我來就好。」此時的您是否有受傷感?

即使具有精神障礙的人有病識感,若身邊的人沒有進一步的去認識與陪伴,就算是各種看起來的好意,會因為缺泛理解,而使得幫助會因少了同理而適得其反。

人非生而完美,有這些我們覺得不完美的人,無法完全理解他們的「我們」,同樣也是不完美的一部分。所以我也自知,目前要我到對精神障礙者百分之百視為一般人無異,可能有些困難,尤其是看起來就有差的那種情況就更難的,但這不能當作藉口,我自己的做法是嘗試先理解,或許您也可以一起來嘗試,一同讓惡的距離,稍稍拉離我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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